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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祁同伟没说话，李剑辉沉吟了一会，才问道，“有信心吗，祁同伟同志？”
祁同伟马上说道，“报告李主任，有信心。”然后看着李剑辉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，问道，“只是李主任，这个调查要怎么调查，秘密调查还是光明正大调查。”
李剑辉看了一眼，笑了，“同伟同志，你觉得呢，什么样的调查最好？”
这是在考人呢。
祁同伟没有犹豫，说道，“双管齐下，搞个明面上调查，再搞个暗地里调查组。”
李剑辉没赞成，也没反对，而是说道，“这个怎么查，同伟同志，你自己决定。”
这话，还真把祁同伟给听愣了。不知道，李剑辉是什么意思，部里是什么意思。也不知道，这个查赵立春，是只找证据，还是找了证据继续办下去。
很多时候，对赵立春这样级别的人，职能部门没听到风声吗？
应该绝对不可能。
所以，有证据是一回事，查不查又是一回事。
当然，祁同伟也没多想，他也没能力多想，根据命令行事就是。
也是如此，祁同伟在第二天，就成立专案组，查赵瑞龙山水集团一事。专案组成员并不多，总共才七个人。之前跟着祁同伟去范腾国抓赵瑞龙的陈建锋、王成勇也在。
在成立专案组当天，祁同伟就明确告诉所有成员，此次专案组的目标，是查赵瑞龙与山水集团等相关违法犯罪证据。
“不管涉及到谁，都要一查到底。是不管涉及到谁，”祁同伟再度强调。
专案组的人除了业务能力突出，政治敏感性也很高。听到祁同伟强调“不管涉及到谁”，都猜测，这次专案组的目的不是赵瑞龙，而是赵立春。
毕竟赵瑞龙已经挂了，而赵立春在汉东担任这么久的一哥，现在去了大夏担任更高级别领导。不能明查，只能假装借助赵瑞龙来查。
所有人都深感亚历山大。赵立春在汉东主政二十多年，影响力不是一般大。自己这些汉东公职人员，查他，太难了。但越是如此，越充满斗志。
因为这意味着真成功了，必将会获得不错的功劳。有功劳，就可以更好的升迁。
这就是许多体制内的奋斗动力所在。
祁同伟深知大家的想法，在专案组的首次全体会议上，说的很直白：“我们面前的，不仅仅是一场对赵瑞龙的调查，更是一次对公平正义的扞卫。大家都是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的精英，我相信，没有我们翻不过的山，趟不过的河。”
这样的话，从字面上理解，是表决心。
但很多话，不能只看字面上的意思。比如有人就会觉得，“没有我们翻不过的山”的这个“山”是不是赵立春？
也是如此，会议室里气氛凝重，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异常严肃。
陈建锋轻轻推了推眼镜，作为一名资深的侦查员，尤其是跟祁同伟一起，刚获得二等功，需要马上跟着表态，“祁厅，我觉得我们第一步应该从山水集团的涉案人员入手，继续查其他线索。”
“这个思路。山水集团一案，本来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