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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云压得更低。
“大圣，莫要再缠斗了。”太乙伸手加固结界，可那层屏障一旦破裂，被粉碎便只是时间的问题。
金箍棒握在齐天大圣手中，招招皆如闪电撕裂那云层。但下一刻，四散的云又重新聚集在一起。
亦如每次被他打裂，又被太乙天尊修补起的结界。
只是短短的能看见天空本来面目的一瞬，锦宁看到了月亮。远方的厮杀已经持续了几个时辰。
借着一道道亮光，奎木狼蹙着眉瞧她，看了片刻便将目光从她的瞳孔移开：“宁儿，太危险。”
狂风将她金黄色的衣裙扬起，丝带飘至半空，左手三个紧箍形状的镯子也被吹得叮当作响。锦宁咬着牙，气恼盖住了眼底的忧虑。
“呵。”仍不知疲倦的孙悟空嘴角一扬，金箍棒高高举起：“太乙老儿，你更愿意俺老孙在这斗，还是到了灵山再斗？”
锦宁闻言便是一怔。
自这场杀戮开始之时，大圣便好像一直话里有话。此番又为何说什么要到灵山再斗？
思忖了片刻，她重新望向奎木狼：“大奎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？”
奎木狼瞳孔猛地一缩，眸子往她的方向动了动，却始终没有回望过来：“宁儿，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“先是老君与太乙天尊对弈，说饶是棋艺精湛，却不免败给了你这个变数。又是太乙对着你感慨，说只是个试炼，却都当真了。这一路我们好多次想找老君，他都避而不见。怎么偏生你去找，一下子就能找到？你为了救我，三番两次违逆玉帝的旨意，都是被贬去兜率宫烧火，这不是巧合吧？”锦宁在云中两步走到他面前，强迫他看着自己：“我明明瞧见咱们路过了灵台方寸山。可观音菩萨却说这世间并无此山。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？你肯定知道的吧？”
铿铖一声巨响，孙悟空在结界碎裂的位置跟上极重的力道。那道刚猛的真气瞬间弹回，砸在他胸前的兽首上。
胸甲立刻被灼烧得嘶嘶作响。
他咬紧牙关，抬手又是一击。
“太乙老儿，今日你拦俺也好，不拦也罢，俺取了这狮子性命，看那狐妖舍不舍得不出来给他收尸！”
锦宁将此景看在眼中，终是将心一横，快步走到脚下一片祥云的边缘，一脚迈了出去：“大奎，我不逼你言说此事。反正狐泗不出来，我也没几天好活。你若不带我过去，我便即刻跳下去，看能不能落个粉身碎骨。”
“宁儿，你别妄动！”奎木狼急得竖起了眉毛，见她此番并非玩笑，又劝道：“莫要拿自己性命来赌！”
锦宁嘴角微挑，转身阖眼，顺势便倒了下去。
“宁儿！”奎木狼迅速掐诀，万分无奈汇总纵起祥光揽着她朝那战场行去。
耳边只剩下金箍棒击打结界的轰鸣。
瞧着越来越近的那个身影，锦宁心里的千言万语，又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就连他的名字，都只噙在嘴里，喊不出丝毫声响。
那边的猴王余光瞥见了正在靠近的人，偏过头来看。
四目相接处，天地都仿佛化为一片虚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