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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沉秋伸手拨开挡在眼前发丝，正要抬手将魂兵收回烬中的时候，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停了下来。
他转过身看向薛海所化的魂兵，鬼使神差地问道：“你去过11号城市吗？”
“去过。”
薛海平静地回答道。
“哦，去过……”李沉秋声音戛然而止，瞳孔控制不住地放大：“你去过11号城市？？！”
薛海老实地回答道：“嗯，去过。”
李沉秋急切地走到薛海面前，抓住对方的胳膊：“什么时候，什么时候去的！”
“主，您怎么了？”
梦祸走上前，关切地问道。
但李沉秋就像没听见一样，死死盯着薛海，骨节分明的手掌暴起道道青筋。
薛海回答道：“两年前。”
“两年前……”
李沉秋眼底泛起阵阵涟漪，意识越过时间，再次回到那间教室。
“最近咱们这里疑似有复苏者冒头，第二高中已经有两个孩子失踪了，让你们提前放学不是让你们去玩，是为了让你们提前回家，听清楚了没有。”
“听清楚了！！！”
“陈休，今天是你值日，你走……”
……
李沉秋将自己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，强压下心中的激动，故作平静地问道：“当时，你是不是吃了两个高中生。”
薛海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：“似乎吃了两个双胞胎，我不确定是不是高中生。”
李沉秋喉结微微滚动，忐忑地问道：“那你……有没有吃过一个从楼上跳下来的妇女。”
薛海没有说话，眼神呆滞地看着李沉秋。
“你有没有吃过一个从楼上跳下来的妇女？”李沉秋再次出声问道，声音微微有些颤抖。
“我……我好像去过一栋老旧的筒子楼，见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……”
“然后呢，然后怎么了，说话啊！”李沉秋瞳孔轻微震颤着。
“然后……”薛海摇了摇头：“然后我记不清了，时间太久……”
蓬！
薛海被李沉秋狠狠踹倒在地。
“记不清了，双胞胎你都能想起来，现在你给我说记不清了！”李沉秋跨坐在薛海身上，死死按住对方的肩膀：“我问你，然后呢，然后呢！！！”
“主，我真的记不清……”
“给我好好想，你连筒子楼都能记起来，你连那女人的状态都能说出来，你怎么能记不清呢，你怎么会记不清呢，你好好想，你再好好想想，想一想好吗……”
李沉秋声音越来越小，直到微小如蚊蝇。
在李沉秋期许地目光中，薛海沉默了许久之后，出声道：“主，我真的记不清了。”
李沉秋闭上眼睛，胸腔起起伏伏，急促的心跳声在雨夜里无比清晰。
“主，他可能真的是记不清了，我们是不会撒谎的。”梦祸蹲到李沉秋旁边。
“对，你们不会撒谎。”李沉秋缓缓睁开眼睛：“记不清就算了，那你记不记得为什么去11号城市。”
“我忘了。”
“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