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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下。
一抹金黄色的余晖透过咖啡馆里的窗户，照射在蒋云山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，使得他那张本来就很邋遢的脸，此时看起来更加的难看，而且还充满着沧桑和悔意。
蒋云山把面前咖啡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，他发现余天佐一直坐在对面盯着自己，顿时好奇的问道：“你这么看我干吗？”
余天佐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我只是在思考，你和他究竟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一样的，不过我没看出来，很明显，你是你，他是他，你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。”
“我怎么觉着你这句话更像是挖苦我呢？”
蒋云山冲服务员招招手，又点了一杯浓咖啡，问道：“你到底有没有遵从他的意思，把那个人给杀了？”
说着，蒋云山又补充了一句：“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，所以咱们都是从菜鸟一路走过来的，所以在我看来，你当时应该没办法动手吧？你根本就不想杀人，当然了，就算是想，你也不敢动手，因为你是一名警察，我说的对吧？”
“其实跟是不是警察完全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余天佐淡淡的摇摇头，说道：“我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就是害怕，我不敢杀人，你都不知道，看到他当时把那家伙给抹了脖子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，脑袋昏昏沉沉的，一直重复着那个人死前的画面，就算到现在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我当时的心境，感觉我就好像是一个傻瓜，亦或者说，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，反正看起来很傻逼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说，最终那个人还是他杀的？”
蒋云山好奇的问道，眼神看起来越发的愧疚起来。
毕竟他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，当年如果要不是他顶替了他，真正的蒋云山又怎么可能沦为一个毒贩，进而落得一个客死他乡的下场？
“不，严格意义来说，应该是我杀的才对。”
余天佐接着说道：“只不过我当时把匕首扎偏了，蒋云山让我用匕首割那个人的喉咙，但我却因为害怕扎进了他的肩膀，不过现在仔细回想一下，当时匕首肯定是伤到了他的动脉，否则当时他也不会流那么多的血了。”
“蒋云山虽然当时补了一刀，不过他补刀的位置根本伤及不到那个人的要害，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，我确实把那个人给杀了，那是我第一次杀人，也是第一次没有顾忌我是警察的身份而杀人。”
说着，余天佐冲蒋云山伸出手，问道：“我一直认为，蒋队长应该是一个公私分明的好人，我当着你的面亲口承认我杀了一个人，那么按照蒋队长的个性，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铐起来再说？”
看到余天佐脸上洋溢着无所谓的表情，蒋云山的脸立马拉了下来，说道：“没有真凭实据，我是不会抓你的，况且对我来说，你讲的那些东西充其量也就算是个故事，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，你应该接着讲才是，而不是在这个时候选择把话题给岔开。”
“其实我并没有岔开话题，我只不过是把某些画面给提前了而已，我知道有些东西你现在不懂，不过等我说完了以后，你就会明白了。”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