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惰仙他们看见这位现身,不动声色交换了一下眼神,缓缓后撤。
“你是……”
山巅之上,灵气缭绕,云雾翻涌间,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呼吸。方尘与乱天命并肩而立,感受着这片新生天地的脉动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纯净的气息,那是混沌初开时才有的本源之力。
“这……就是新的起源之地?”乱天命喃喃道,眼中满是震撼与敬畏。
方尘微微颔首,目光深远,仿佛穿透了时空,看到了某种更深层次的真相。
“是的,但也是新的囚笼。”他缓缓开口,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。
乱天命闻言一怔,眉头微皱:“什么意思?我们不是已经打破命运,重塑了天地吗?”
“打破命运,并不代表挣脱命运。”方尘轻叹一声,抬手一挥,一道金色光芒自他指尖流转而出,化作一道符文,在空中缓缓旋转。
“起源之灵虽被封印,但它的意志并未彻底消散。它只是沉睡了,等待下一次觉醒。”
乱天命脸色微变:“你是说,它还会回来?”
“它本就是天地意志的化身,只要天地尚存,它便不会真正死去。”方尘目光幽深,“我们所做的,只是延缓了它的复苏。”
乱天命沉默了片刻,随即冷笑道:“那就等它再来时,我们再战一次便是。”
方尘看了他一眼,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你还是老样子,热血未减。”
乱天命耸耸肩,眼中战意未熄:“那当然,你以为我这些年白修炼了?”
两人相视一笑,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并肩作战的日子。
就在这时,远方的天际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雷鸣之声,紧接着,一道金色的光柱自天而降,落在山巅之巅。
光柱之中,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,身披金色长袍,面容模糊,却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。
“这是……”乱天命瞳孔一缩。
“九域之主留下的意志。”方尘神色凝重,缓步向前。
那道身影缓缓睁开双眼,两道金色的光芒自眸中射出,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。
“你们……打破了命运的枷锁。”声音低沉而空灵,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。
“是。”方尘拱手行礼,语气恭敬。
“但命运……从未真正属于你们。”那道身影缓缓抬起右手,一道金色的符文自掌心浮现,缓缓旋转,“你们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提前唤醒了我。”
乱天命心中一震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九域之印,本就是我留下的钥匙。”那道身影缓缓道,“你们以为是你们打破了起源之灵的束缚,实际上,是你们完成了我设定的试炼。”
“试炼?”方尘眼神微凝。
“是的。”那道身影点头,“我沉睡已久,等待着能够承载九域之力的继承者。你们,便是我选中的人。”
“所以……我们的一切,都是你安排好的?”乱天命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。
“非安排,而是引导。”那道身影淡淡道,“命运如河流,我不过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