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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安安稳稳,直到除夕夜,一通电话响起来,顾如海去单位开会。顾七七和范景涵都乖巧地待在厨房帮顾妈打下手,准备除夕丰盛的年夜饭。顾如海貌似排了除夕值班,即便不开会,也得去单位待命24小时。现在各行各业的要求都越来越高,每个人都很不容易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顾妈的手机响起来。
顾妈擦了擦手去接,原本兴高采烈的语气越发冰冷,到最后沉入谷底。顾七七有种预感——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。顾七七抬眸,看到范景涵同样焦虑的神色。这大过年的,可千万别是什么天灾人祸。
顾妈挂了电话,申请凝重:“小范啊,你快回家吧,叮嘱你父母也不要出来了。”
顾七七先开口:“妈,这是怎么了?”
“哎,你爸打电话说,有不明原因的病毒蔓延,形势严峻,即将封锁全城。小范啊,马上就要发公告了,这段时间大家只能窝在家里,我们现在就去超市,多买点东西,记得把口罩戴上。”顾妈匆匆说完就去找口罩。
顾七七本身是学医的,自然知道事态的严重性。发生散播性的病毒,多半从口鼻进入,口罩即将成为热门商品。
“我们先去买口罩,到时候一部分家用,一部分捐了!”顾七七当机立断。
范景涵其实反应了好半天没能明白什么意思,他是个学法律的,平时工作压力很大,好容易休个假,只希望少折腾。
从小到大顾七七说话范景涵没有不从的,他们先去药店买了不少口罩,再往超市赶。街上四处洋溢着过年的好气氛,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来,路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。
顾七七不敢想象如此平静祥和的城市,即将被恐惧笼罩。人们还处于迎接节日的喜悦中,无法顾及灾难的降临。
范景涵送顾七七母女回家后就走了,顾七七从顾妈手里接过几乎所有东西,顾妈内心感慨女儿长大了,懂事了。
顾七七晚上跟裘念琛说了这件事,裘念琛完全不当回事,还一直给顾七七发年夜饭的照片,家里其乐融融,又让母亲跟顾七七视频打了个招呼。顾七七知道,不到灾难正式降临,没有人会当回事。
顾如海直到翌日凌晨才到家,拿了换洗衣服又离开。公告发出来,初二起小区被全面封锁,每个家庭领取出入劵出门,两天只能出去一个人采购。超市限时开放,电影院、商场、ktv……所有人员密集的公共场所全部关闭。
曾经幻想中的混吃等死生活来得十分突然,反倒叫人不适应。大家每天吃饭睡觉之余,打开手机聊的都是疫情。原本最该热闹的春节,四处冷冷清清的,宛如一座空城。临省的情况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,蔓延速度空前快速,每天疫情相关的数据都迅速上升。
“七七啊,幸好有你陪着我,谁家要一个人闷家里,得闷出病来。”顾妈最近整天看着顾七七,心里为顾如海着急,“听说啊,公立医院所有人都被拉去一线了,车站、超市、卡口……你别怪妈妈当初不希望你学医,不愁找不到工作,可人真的很辛苦。”
顾七七本想告诉顾妈她找了疗养院,不在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