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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淮一口茶呛得咳了起来。
夏芷挑着眉，一本正经地继续道，“比图色更露-骨的话你都说过，不应该难以启齿才对。”
沈深震惊地望向荀淮，那眼神，就好像他这个狗子拱坏了一颗好端端的白菜般。
他眯着眼正准备偷偷教训教训荀淮，夏芷突然又将视线落回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沈先生，听说您是医生？”
沈深点头，“对，我在五院的心理科，现在是科室主任，要是你——”
沈深话未说完，荀淮的脚便狠狠地碾在了他的鞋面上，痛得他脸都变了形。
夏芷却是“哦”了一声。
漆黑如墨的眼瞳一转，再次落向荀淮。
“你好奇我的过去？还是说，觉得我有心理疾病，需要治疗？或是说，二者都有？”
荀淮绷紧后背，莫名有些慌张，“夏芷，我只是怕你会因为梦里的事受影响，所以想找个人帮你。你后背那么长的伤疤，如果不是太过执念，也不会带出梦境的……”
夏芷紧紧抿起唇瓣。
纤长浓密的眼睫垂下，遮去眸内所有的光。
气氛诡异地静默半晌。
沈深位于二人之间，一边如坐针毡，一边觉得自己像是个两千瓦的大电灯泡。
他正要出声圆场，女孩却突然开了口。
“六年前，我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（ptsd）。刚开始，会伴有频繁的梦魇、窒息、头晕、脱力以及疼痛的症状。后来用药后症状出现频率降低，症状有所减轻。
再后来，时间一久，发病的次数就更少了。但会对薯片上瘾。
这样，将病症说得够清楚了么？”
她看向沈深，“这位医生，我对自己的情况比谁都清楚，不会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，也不用服药。所以，不劳您费心。”
她又看向荀淮，“还有，多谢你的好意。以后……还是省省吧。”
说完，夏芷起身，“家里还有事，我先告辞了。”
荀淮和沈深目送着女孩走出餐厅。
后者一声叹气，“完了，你这一朵桃花刚冒出骨朵，就又要谢了。”
荀淮却仍是望着那个方向，周身气压低得慑人。
明明早上的时候，他们还是有说有笑的。
是他太着急了。
这只小刺猬在他的不懈努力下，好不容易敞开了点心扉，收起了敌意和棱角，却又在一个小小的失误下，再次蜷缩起来，竖起满身的刺。
荀淮死亡凝视着沈深。
“你干嘛那么看我？又不是我逼她走的。”
“要不是你说错话，她会走？”
“我总得旁敲侧击地问点什么吧？要不怎么看病？”
“多说无益。这顿你买单。”
沈深：……这不就是明摆着欺负他这么个老实人么？
他想到什么似的，又道，“不过……我瞧着，你那小女朋友ptsd的症状还是很明显。都六年了啊……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。如果可能的话，我建议还是带她来我这进行治疗。”
荀淮握着茶杯的手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