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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宝山有点儿不耐烦：“别卖关子，老子没工夫同你闲扯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年轻人连忙点头，“歌城的老板说有的客人到这里来，玩儿的东西比较重口。”
“他么的都点了男人还想怎么重口？这帮做皮肉生意的真没底线。”马宝山骂骂咧咧，“你们确认过了么？洛桑一点儿都没察觉？”
“确认过了，十分钟之前老板去敲过门。说是如果把他手下的小伙子玩坏了，这些日子都得养伤不能接客人，这得额外加钱。洛桑同意了，我们在外面听到了他的声音。”
马宝山低头看了看手表：“那就没问题，你传达下去，十分钟之后开始行动。”
“是。”年轻人应了一声，闪身又走近了人群中，不见踪影。
马宝山撇撇嘴，对李青道：“这小子刚来第二年，没什么经验，遇到这种事情都抱着猎奇的心态看。要是老警察，这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。”
“嗯。”李青点了下头，没说什么。
“到了。”马宝山忽然开口说道，李青一抬头，便看到了丘迷歌城的牌匾，在降临的夜色下四个大字闪烁着艳俗的霓虹灯光。
门口早就站了两名便衣警员，见到马宝山后打了个招呼，然后便在前面引路。穿过长长的走廊，一路之上不断有人汇聚过来，等到了包间外，四周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人。
马宝山沉声问：“哪一个？”
“最里面那间，位置对我们还算有利。”一名便衣警员回答，“刚刚已经将周围房间的客人疏散开了。”
“军方的人还没到么？”
“还没有，已经在联络，不过好像信号出了点儿问题。”
“信号问题？这里又不是郊区…”马宝山嘟嚷了一声，他犹豫片刻再度开口，“人已经进去很长时间了，我们不等了，开始动手吧。”
交待完毕，马宝山便带人向后退，拐进了走廊的转弯处藏身。
有两名警员一身服务生打扮，手中举了覆着白绸布的托盘，将手枪用胶带粘到托盘下，神色凝重的向着走廊尽头的包间走去。
马宝山转过头看了看李青，对身边的警员吩咐道：“给李家主一支手枪。”
那警员正要拔枪，却被李青摆了摆手制止住。
“李家主，这…”
李青伸手将警员腰间的一支细长匕首抽了出来：“我习惯用这个。”
马宝山略一犹豫，旋即点头：“好吧。”
说话间那两名乔装成服务生的警员已经走到了门前，其中一人抬起手来敲了敲门：“客人您好，这是我们为您赠送的红酒和果盘。”
过了一会儿，从包间里传来了沉闷的嗓音：“我没点东西。”
“由于您在我们这里累计消费已经超过一万，所以这是老板吩咐送过来的赠品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
站在走廊尽头的李青心下悚然而惊，压低了声音问道：“累计消费是怎么回事？”
一名便衣警员低声解释：“这是洛桑第二次来了。”
“第二次？”李青脸色蓦地一变，“让他们赶紧回来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