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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，乔念立刻朝着那药童跑去，忙问道，“莫先生呢？”
药童一手捂着口鼻，一手朝着不远处指着，“就在那边！”
闻言，乔念立刻朝着药童所指的方向跑去。
果然看到莫先生倒在了冰冷的石阶上，脸色不再是苍白，而是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铅灰色，嘴唇和指甲盖都已变得紫黑。
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，胸膛只有极其轻微的起伏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停止。
口角边残留着白沫和一丝血迹，那双平日睿智温和的眼睛紧闭着，眼窝......
赵允离开御书房时，天色已晚，风雪未止。他独自走在宫墙下，脚步沉稳，心却翻涌如潮。他知道，皇帝今日虽未动他，但绝不会就此罢休。这一趟京城之行，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他没有回府，而是直接前往谢灵霜的墓前。夜色沉沉，风雪中，那座孤坟依旧静静伫立，碑前的桃花早已凋零，只剩几片残瓣，随风飘散。
赵允缓缓跪下，将手中的一束白菊放在碑前，低声说道：“灵霜，我回来了。”
风声呼啸，仿佛回应他的呼唤。
“这一次，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。”他轻声道，“我会守住你用命换来的这片山河。”
他静静地坐在墓旁，直到天色微亮，才缓缓起身，转身离去。他知道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。
回到府邸，李怀远早已等候多时。见赵允归来，他立刻上前：“将军，属下已按您的吩咐，将北境军务安排妥当。若有异动，随时可以响应。”
赵允点头：“很好。接下来，我们要做的，不是等皇帝出手，而是主动出击。”
李怀远一怔：“将军的意思是……”
赵允目光沉静：“皇帝不会甘心。他一定会想办法削弱北境，甚至可能借兵部之手，暗中策反我军将领。我们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李怀远沉声道：“属下明白。但若要主动出击，必须有确切证据。否则，便是叛乱。”
赵允淡淡一笑：“所以，我们要让他先动。”
李怀远皱眉：“将军的意思是……引蛇出洞？”
赵允点头：“不错。皇帝若想动北境，必然需要一个借口。我们不妨给他一个‘理由’。”
李怀远沉默片刻，终是点头：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次日，赵允入朝面圣。皇帝端坐龙椅之上，神色平静，但眼中却藏着审视。
“赵允，朕听闻你已下令整顿北境军务，这是何意？”皇帝缓缓开口，语气不重，却透着试探。
赵允拱手道：“回陛下，北境边防日益紧张，蛮族蠢蠢欲动，臣身为北境守将，自然要未雨绸缪。”
皇帝淡淡一笑：“哦？那朕倒要问问，你口中的‘蛮族’，可是朕？”
赵允神色不变，直视皇帝：“陛下多虑了。臣只是为国守土，不敢有他意。”
皇帝沉默片刻，终是缓缓点头：“好，很好。赵允，你果然长大了。”
赵允微微一笑：“臣不过尽忠职守，不敢妄自揣测圣意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