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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冰冷的话语，字字如刀，剜在萧衡心上。
他看着自己垂落的手无力地颤抖着，指节残留着她挣脱时的触感，却只余一片空茫的冰凉。
乔念最后看了他一眼，眼神里再无波澜，然后转身，没有丝毫犹豫，朝着城门的方向大步奔去。
萧衡僵立原地，脸色灰败如死，额角的冷汗汇成细流滑下，体内共生蛊因极致的情绪冲击而疯狂翻搅，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，几乎要将他彻底撕裂。
他死死咬住下唇，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，才勉强压住喉头翻涌的腥甜......
“谢将军，边疆虽已平定，但北境蛮族余部仍未归顺。朕知你曾与他们有过交涉，若你愿再次出山，朕必以国士待之。”
谢灵霜看完信，神色平静，但赵允却看出她眼中的动摇。
“你还想去？”赵允问。
谢灵霜点头：“若我不去，恐怕战事又起。”
赵允沉默片刻，终是点头：“那我陪你去。”
他们再次收拾行囊，告别了镇上的百姓，踏上前往北境的路。
这一次，他们没有走官道，而是绕过了边关，直接前往蛮族营地。
路上风雪依旧，但他们已习惯了这样的旅程。
抵达蛮族营地时，正值黄昏，营地外的雪地被染成一片金黄。
谢灵霜走入营地，赵允紧随其后。
巴图已不再是首领，新的首领是他的弟弟阿古拉。他见谢灵霜到来，神色复杂。
“谢将军，你竟又来了。”阿古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。
谢灵霜拱手：“我来，是想劝你们放下刀剑，与大晟和谈。”
阿古拉冷笑：“和谈？你们大晟，何时真心与我们谈过？”
谢灵霜看着他，目光坚定：“这次不同。我已不是大晟的将军，我只是个归隐山林的女子。我只希望，不要再有战争。”
阿古拉沉默片刻，道：“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？”
谢灵霜缓缓道：“我曾与你们的兄长巴图谈过和，他信我，如今我来，是想让你也信我一次。”
阿古拉看着她，眼中闪过一丝挣扎。
最终，他点头：“好，我给你三日时间。若三日后，大晟仍无和谈之意，我便率军南下。”
谢灵霜拱手：“多谢首领。”
她与赵允离开营地，立刻赶往边关，面见赵辰。
赵辰听闻谢灵霜归来，亲自出迎。
“谢将军，你又回来了。”赵辰语气复杂。
谢灵霜拱手行礼：“臣谢灵霜，请求陛下与蛮族和谈。”
赵辰皱眉：“你疯了吗？他们刚刚还在挑衅我军，若此时和谈，岂不是示弱于敌？”
谢灵霜沉声道：“若不和谈，战事一起，百姓遭殃。陛下可曾想过，若这场战争打起来，死的不只是将士，还有无数无辜的百姓。”
赵辰沉默。
他当然知道战争的代价，但他更清楚，若此时示弱，朝中旧臣必会群起而攻之，质疑他的统治能力。
谢灵霜看着他，缓缓道：“陛下若不愿和谈，臣愿亲自前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