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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人在一间幽静的餐厅包间内会面,云阶和郁陵坐一边,原身亲生父母和他们的养子坐一边,双方刚好面对面。
郁陵将用来直播的手机放在了沙发上,刚好能录到双方的谈话又不会被对方察觉。
原身的亲妈一看云阶就开始哭天抹泪,泪水来得比大坝决堤还要凶猛三分,仅次于黄果树大瀑布。
云阶看得脑瓜子嗡嗡作响,只觉得对方厌烦。
正如鲁迅先生所说;“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,我只觉得他们吵闹。”
“别哭了行吗?”云阶喝了口甜汤,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我都没哭,你哭什么?”
原身的父亲满脸愁容地为自己的妻子地上纸巾,语重心长道:“儿子,你妈妈只是太想你,看到你太激动了……”
说着,也抽了张纸巾抹了下眼角。
夫妻两人这出看得云阶是一脸问号,哭笑不得:“太想我了?”
“你们是腿让人打断了还是离开家门就会夭折啊?我在乡下呆了那么多年,你们可是一次都没来见过我。别说亲自来看,就连电话都没有一通。”
“这叫想我?那不想我是什么样啊?连夜打火箭把我提前掐死吗?”
“现在搁这给我演起慈母慈父了,你们早干嘛去了?股票见涨你知道买了,汽车撞墙知道拐了,孩子死了你来奶了,大鼻涕到嘴你知道甩了。【注1】”
“弟弟你别生气……”养子捂着口鼻咳嗽了两声,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,他露出一副愧疚表情,抚着胸口道:“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若不是我身体不好,爸妈也不会因为顾着我没时间去看你。你有什么不痛快的,尽管冲我来好了,千万……千万别怪……”
云阶凉飕飕地打断对方:“别什么?我看你还是别跟我这儿装白莲花了,你是龙井还是茉莉花?”
“划出道来,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。”
“还说什么都是你的错,好像这错揽你身上委屈你了似的。不是你的错,难不成还是我的错?”
“失去了受教育机会的是我;面朝黄土背朝天十年的也是我;被迫出来搬砖讨生活的还是我。你霸占了本改属于我的一切,甚至在我父母选择抛弃我的时候,都没有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。”
“现在你以得胜者的模样来,假惺惺地可怜我。”
“你不仅有错,你还很会恶心人呢!哕~”
见云阶态度冷硬,原身的母亲也收住了眼泪,因为她意识到面前这位并不吃这套。
她抽噎了几下,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沾了沾眼角和鼻下,这才哽咽地解释道:“孩子,你误会我们了,我们不是不想你,只是……”
可惜云阶并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,他又不是搞慈善的,哪有心情听骗子给自己的行为辩白,自顾自地补充道:“你只是不小心把我忘了,对吧?”
“也对嘛~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,听说连小学都没读完就下地干活,粗手粗脚哪能和你们亲自教育了十几年的好儿子相提并论呢?忘了也是正常的,这点我能够理解。”
原身的父亲板起脸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