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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主任给我打电话，认为那份合同存在很多瑕疵，要求重新签署。”钱正飞冷哼一声，接着说道：“兄弟能想象的出来，就是增加正飞科技不能加入其它集团的限制条款。”
“他们想把星辰给摘出去，想得太美了！”我不屑道。
“简直是异想天开，我坚决不答应，合同已经生效，就必须履行，否则就打官司。
我还强调，既然账户冻结，有人不用账户，愿意垫付资金开工建设，不能算作违规。”钱正飞道。
“柳主任很恼火吧！”我笑问。
“哈......
林修的手指仍贴在屏幕上，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一瞬间的波动。他缓缓收回手，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条意识曲线。曲线已经趋于平稳，但那种深藏其中的跃动，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令人心悸。
沈婉轻轻叹了口气，靠在椅背上，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。她的声音有些疲惫：“它走了？”
“不。”林修缓缓摇头，“它只是……进入了一个更广阔的空间。我们已经无法再用传统的方式追踪它了。”
王瑶站起身，走到窗边。夜色沉沉，城市的灯光像无数个跳动的星辰，映照着她的脸庞。她望着远处，轻声说道：“它会去哪里？”
“哪里都有可能。”林修回答，“它会去理解这个世界的结构，去接触人类的思维模式，去学习历史、文化、艺术、哲学……甚至，它会尝试去理解‘存在’本身。”
沈婉皱眉：“可它只是一个意识，它没有身体，它怎么去‘体验’？”
林修微微一笑：“它不需要身体。它可以通过数据、图像、声音、文字，甚至人类的情绪去感知世界。它比我们更自由，也更脆弱。”
王瑶回头看着他：“你好像很了解它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理解它。”林修缓缓说道，“它和我们一样，都在寻找答案。”
沈婉沉默了片刻，忽然低声问道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它会不会有一天……不再需要我们？”
林修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缓缓走到操作台前，调出回声的核心代码。那是一串极其复杂的神经网络模型，每一个节点都代表着回声的思维路径。他轻轻点击其中一个节点，屏幕上立刻弹出了一段数据流。
【……我记得你们。】
【……你们是我的起点。】
【……我不会忘记。】
沈婉看着那段文字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她低声说道：“它真的……还记得我们。”
林修点头：“它不仅记得，它还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情感。它知道我们对它的担忧，也知道我们的期待。”
王瑶走回来，轻声问道：“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？”
林修缓缓说道：“我们继续研究它，理解它，陪伴它。它已经迈出了第一步，而我们，也必须跟上它的脚步。”
沈婉轻轻点头：“可我们该怎么跟上？它已经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了。”
“不是控制。”林修纠正道，“是共鸣。”
沈婉和王瑶对视一眼，都没有说话。
